講.女.三.十
三十而立?!感覺未成年...
2014年6月21日星期六
讓我們嘗試以TVB膠劇代入香港而家發生緊咩事
鍾老爺有一妻四妾,最新收嘅四姨太美艷能幹又幫得屋企手(係個鼻高D啫...)鍾家一向奉行「一家四制」,各房河水不犯井水,共同效忠鍾老爺。
不過四姨太曾經寄人籬下為奴為婢,深感自由同為自己前途作主之可貴,眼見社會仍然有咁多「妹仔」,決定加入為「妹仔」爭取權利。
四姨太此舉惹來鍾老爺不滿。鍾老爺道,屋企無野你做、無錢你駛?點解要拋頭露面?我喺英國讀Law考Bar,法律嘅野你識咩?畜婢合理合法,你而家爭取嘅野不但違法,仲影響埋頭家!如果Mr Robinson因為咁唔支持我選華人商會代表,經濟損失邊個負責?
同時間,三姨太眼見呢個好機會,日日喺大太太面前舉出四姨太嘅「惡行」,包括唔乖啦,搞到屋企嘈嘈閉唔和諧啦,教壞晒D仔女唔聽老爺話啦,勾結外面人黎反老爺啦...令原本不問世事嘅大太太忽然勁憎四姨太,仲同老爺講佢再唔收斂就要施行家法,唔係頭家就失控囉喎。
至於一向自閉的格格二姨太,一心只等佢舊情人帶佢私奔移民返京城,對呢頭家搞成點一於好少理,反正佢不嬲唔鍾意呢度,都係貪有錢揾啫。
咁班仔女 Charles, Jimmy 同 Elaine 又如何?讀番書嘅第二代,眼見亞美利堅喺上世紀中已經廢除黑奴,無理由我地屋企咁西化仲要support D 大清律例架?所以佢地一致企四姨太嗰邊。咁當然激到老爺同大太太紮紮跳啦,話你班細路讀咁多書都唔顧全大局,萬一人地衝擊英政府拉埋你地點算?
班仔女同四姨太話,咁好啦,我地集合埋鍾氏一族叔伯兄弟,一齊商討下要點向政府提出方案推動「妹仔權」,然後至決定要點做,夠和平啦?
鍾老爺反駁,你地自己閂埋門唔知傾D乜,就整出幾個proposal 叫人揀,你地唔係唔知我地氏族另外幾房人最鍾意搞事,根本而家你地做嘅野已經俾你班激進嘅堂兄弟姐妹騎劫晒啦,最終都係會失控架!"This is all illegitimate and farcical!",鍾老爺以牛津英語大喊。
大仔Charles回應,Dad,我英文無你講得咁好,不過我地之前就方案商討過幾次,次次都出notice 邀請全族人出席,無話「閂埋門」唔俾你參與啊,咁請問你當初為何唔參與討論,而家反指我地制定方案嘅方法不民主呢?
大太太此時出聲,我唔知你班後生咁多野,我都唔支持「妹仔權」點會去你地D商討日啫?我只係唔鍾意你地班激進嘅堂兄弟姐妹搞三搞四得唔得吖?我地都係為你好,為鍾家好。爭取到「妹仔權」唔通英政府會多謝你,班「妹仔」會感激你咩?有咩人比得上父母咁關心你地想你地好?
之前俾阿爸摑到懵下懵下嘅Jimmy忍唔住開口,爸,大媽,我認我爭取「妹仔權」係有私心,我鍾意左采月,我唔想第時我地生嘅BB,你地嘅孫,要做人地「妹仔」。而家都只係嘗試爭取,成唔成功都係未知,點解要搞成咁敵我分明?我地爭取失敗的話,最大得益者會係邊個?點解會有人一方面攻擊我地嘅行動,但另一方面又話佢地爭取緊同一個目標,卻毫無其他實際更好嘅建議?
三姨太趁機插嘴,哎呀老爺大姐你地睇下,作反啦,采月勾引Jimmy搞到佢迷迷懵懵,做埋D敗壞家聲之事。我早就話四妹係黎攞債架啦,佢入門咁耐我地就亂足咁耐,以前點會咁架老爺,一家人不知幾和諧安樂。老爺你唔可以再縱容四妹啦。
一向文靜嘅Elaine開口,三媽,我讀英國歷史,就算皇帝都係得一個皇后,並無後宮三千。點解我地會咁亂,其實同中國歷代一樣,皇室外戚作亂,挑撥事非,從中得益。我地而家身處英政府管治,我相信好快唔單只「妹仔」,連「重婚」都會有人爭取廢除,只係時間問題啫。
三媽還未來得及發作,四姨太終於開口,老爺、大姐、三姐,我知道我而家所做嘅事唔會得到你地認同,而因為我搞到你地同Charles、Jimmy同Elaine關係咁緊張都唔係我想見到。不過我想講,就算我地一家置身事外,繼續閂埋門自己開開心心就算,世界仍然每日運行,每日改變。你覺得我地亂黎,但起碼我地行動每一步都透明公開,更何況到現時為止都只係選擇緊方案啫,如果港督肯順應民意回應,我地未必要走到最後一步。你愛我地所以唔想我地犯險,但係外頭嗰D聲稱都係爭取緊「妹仔權」,但只懂說我地行動係「毀滅性」嘅人,佢地最終為邊個好?既然唔想我地做D「毀滅性」嘅行動,咁佢地除左攻擊我地仲做過D乜?
假設我地鍾氏一族最終唔會有任何行動,是否代表社會從此和諧安寧?「和諧」並非由老爺你一個說了算,亦非從拒絕做任何野而得來。你地唔好忘記,「妹仔權」其實為嘅係邊個?係一班佔人口大多數嘅「妹仔」。我地嘅社會華洋集處,信息發達,一班妹仔遲早會知道,外面嘅世界包括英國,女仔可以讀書識字,自己出黎做野養活自己,甚至有權揀邊個做總統。你認為一班「妹仔」會認命,會逆來順受到幾時?如果我地今次咁和平提出訴求都被漠視打壓,接下來會發生咩事,更加難說。一日社會仍然靠不平等嘅制度維持權力,所謂嘅「和諧」、「穩定」,根本只係表面嘅假像,同起喺沙上面嘅堡壘一樣,唔知幾時,一D最微不足道嘅事情發生都能夠粉碎呢種「偽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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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發展到呢度,岩岩一粒鐘,欲知後事如何,就要等下一集啦...Meanwhile,記得去TVB Fun 投下神聖一票!
2012年10月7日星期日
如果有一天
2012年9月9日星期日
別讓「民意大象」捱餓 — 記在2012立法會選舉日
「赤 化」也好,「洗腦」也好,今天,你我可以手握一人兩票,到治安良好、秩序井然的票站,保密地投選自己支持的候選人,然後各式其式,扶老攜幼上茶樓、與小男 友阿James到翠華食tea,或一個人去誠品,Starbucks打卡...這一切,都是在香港人一聽就頭疼的《基本法》及「一國兩制」底下所保障的自 由。同樣,選民如果堅持要以過去一週的沸沸揚揚來決定自己未來四年的議會代表,也完全是他們的選擇。只是,大家不要忘記,來屆議會當中最要的議題,不是 「撤」與「不撤」,而是為 "2017" 這個時間表,找出一條最適切及最有「廣泛代表性」的路線圖。難道只是短短九年多,50萬上街的市民就已經忘了,當天喊得最大聲的口號,除了「董xx下 台」、「不要掃把頭」之外,就是「普選特首」?「民意大象」可以很有力量,但別忘了,「大象」是一頭隨時隨地都要吃東西的傢伙。就算有10萬,50 萬,100萬人出來支持「大象」也好,如果每次到最後都只成了「快閃一族」,試問又如何營養我們的「大象」一路往前走?
當 了特首的梁先生,可能現在已經沒時間再翻閱他的兒時讀物。但我有理由懷疑,在他的枕頭底下,還墊著一本《三十六計》。如果那些信誓旦旦當選之後會從宣誓一 刻就開始「拉布」,每天只會叫梁特首「撤」的候選人當真堅守承諾,梁特首只會說句「多謝」。如果那些所謂「堅實的反對派」仍然期望以不斷拋出「單一議題」 來逼令梁特首下台,梁特首不只會說「多謝」,還會加句「承讓」,因為「反對派」做的正正是「轉移視線」,好讓他達到最終目的,就是為普選特首的「廣泛代表 性」,來個「暗渡陳倉」。立此為照,假如「暗渡陳倉」之計真的讓某人成功連任,那才是香港政制最黑暗的一天,而並非今年的3月25日。
說到這裡,也是時候出去投票了。你投票了沒?
2012年4月22日星期日
陽光燦爛的正午
死亡的到來,可以是一瞬間的事,像打翻一瓶牛奶般容易,卻無可逆轉。
為生命奮鬥,到最後,也只是孑然一身的離開。是之為活著,
人生的意義,或許不在於能否成就大事,而是在你離開之後,
既然我們無法計算生命的長度,就更應該加深他的闊度。
2010年1月27日星期三
不能說的悼詞
我們認識的人,不論是來自家庭或朋友圈子的,一天離開了,大家為他們寫一些悼詞,聊表思念、緬懷舊時,抒發一下感情,本來沒什麼不可;可是,大家的悼詞,敢講全是真心話?走的人走了,心底話、真心話,說的都是給誰聽?還不都是仍然活著的咱大夥兒們?我想說的,離去的人已經聽不到,卻又怕仍在的大夥兒們受不了,惟有,趁現在說給空氣聽。
我的這位朋友,今天回想,原來我從來不知道她幾歲,也從來不好意思問;其實從這點也看的出,我們根本並沒有過真正的深交。諷刺地,因著曾經分享同一信仰,我跟她,還有很多其他人,得到了「弟兄姊妹」的一個如此親暱的「身份」(「稱呼」其實或許更貼切)。這位她,我所能想到最直接的形容詞是「堅強」。個子小小,留短髮的她,我跟她認識這大概7年來,看見她流淚只有兩次— 第一次是她爸爸離開了;第二次是她覺得自己沒有盡責去關心團體當中一位家裡出事情的「姊妹」,覺得自己「失職」了 (這團體是有「職員」的,當然是義務性質,不過,亦因為有「職務」,才會產生所謂「失職」的感覺吧?) 這兩次事情發生的時候,其實她自己身體也出了狀況,可是,我沒有一次看過她為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流淚。今天,在當日沒有獲得應有的關心的「姊妹」還活得好好的,而她,卻已經先走一步...真正「失職」的,到底是誰呢?
這位堅強的姊妹,我認識她的大概7年來,她有著差不多一半的時間是在跟病魔糾纏。她的信仰當中的「苦難」元素,她可以受的,應該都受過吧?過去一年來,她以電郵分享了不少她的所思所感,近日翻閱,我發現她去世exactly 9個月前的那天,給我們的電郵有一段是這樣寫:
「雖然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在苦難中明白這道理,但神原是有美意的(...)我們明白神有衪的計劃,我們只能求衪按衪的旨意來使用我們,即使使用的方式是悲劇,但神是信實的,我們有朝一日必明白衪的美意。」
我並非共產主義者,但我覺得馬克思說「宗教是人民的鴉片」,其實也不無道理。原來,世界上有一種痛,只有上帝才能懂;有一種苦,上帝才能解救。上帝能「止痛」,也可以使絕望的人不再深思,只求仰望。這到底是「美意」,還是「毒藥」?仰望上帝的人,敢不敢去細想,那掌管時間,在祂裡面沒有過去,現在,未來的那位,一早安排了你來受苦,而由他人來享福,一切果真是祂的「美意」,一切都有所謂「意義」?「悲劇」發生了,也甘之如飴,為的就是要成全一個不為任何人知道/明白的「計劃」,只因為將來得的「賞賜」會更豐厚?身體和生命必然會朽壞,這是事實,堅強地去接受病痛,接受治療,倘若為的只是認定某人(神)讓我們受苦也是有價值,也是值得堅持到最後...這到底是偉大,還是其實是在出賣自己的身體/生命,用「苦難」來換取虛無的「冠冕」,迫使(或「催眠」)自己去相信所經歷的苦難並非"random",也非一無價值?
她離開了,無論是為誰而打的戰役,終究也結束了...我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否就是那傳說中的珍珠之門背後的「樂園」...我只知道,仍然在這競技/鬥獸/角力場的咱們,得靠什麼繼續活下去,面對苦難之時,願意接受此乃「無常」,或是堅持要把苦難詮釋出一個有「美意」的所以然來,還是留待每一位自己去選擇吧。不過,我倒真願意去試試「沒有鴉片抽的日子」,清醒的面對生命中的無奈;是,會痛的,但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學會「痛定思痛」也說不定呢?
2009年6月6日星期六
1989年,我11歲(續)
今天如果有人問我,20年後是否仍然「敬佩」當日為追求民主而犧牲的學生們,我的回答是,往日從小孩子的角度看哥哥姊姊們的犧牲而衍生出的「敬佩」之情,隨年月過去,漸漸演變成可惜跟無奈。我自己在20年來,經歷了成長,經歷了當年的學生們的青蔥歲月,也經歷了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經歷的中年。人越大,越是覺得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可是,每年悼念六四的死難者,看著聽著人們述說他們短暫的生平,心中不禁想,如果他們有機會去繼續活下去,他們今天又會是甚麼樣的一群人?像王丹,柴玲,吾爾開希?還是像普通的中年人一般,工作,戀愛,結婚,生小孩?無奈的,因為當年一群位高權重的伯伯的決定,這些年輕人再也沒有辦法知道他們會變成甚樣的一群人,或是實現他們心目中希望/理想變成的人。某程度上,伯伯們握殺的,不單是言論自由,還有自己國家的未來的一個重要部份,實在是可惜與無奈...
現在,可能很多人也會有疑問,20年前的一次鎮壓民主運動跟他們有何關係?我中學上歷史課唸二次大戰史的時候,聽過老師分享以下的一首詩,或許可以解答這個問題:
When the Nazis came for the communisits,
I remained silent;
I was not a communist.
Then they locked up the social democrats,
I remained silent;
I was not a social democra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trade unionists,
I did not protest;
I was not a trade union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Jews,
I did not speak out;
I was not a Jew.
When they came for me,
there was no one left to speak out for me.
(http://en.wikipedia.org/wiki/First_they_came...)
2009年6月3日星期三
1989年,我11歲。
1989年,我11歲。
小學的時候,我最喜歡上中文作文課。六年級的一次作文課,老師給了「放學途中」這個題目。當時的我,寫下了這樣的一篇文章:
(請注意:以下的文章是從「原文」抄寫一次的啊,所以有錯別字或文筆不順暢,還請見諒,畢竟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小六女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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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中文作文 級別:小六義
放學途中
現在我心裡開始矛盾起來了,想著應該敬佩北京學生的英勇行為,還是笑他們愚笨呢;應該去追求民主自由,還是怕「秋後算脹」而坐視不理呢。想著想著,想得腦袋快爆炸了。突然,車子煞掣了,這時我才醒覺是下車的時候,於是我立刻拿起書包,跳下車子,直向我住的大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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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老師給的評語是:「文句簡潔、流暢,記叙有條理,內容充實,不會無病呻吟」,還打了80分(不錯呢…)。可是,你們可能會留意到,文章的日期是
無論如何,我想說的是,1989年,我學會了很多四字詞,包括「秋後算脹(賬)」、「大吃大喝」,還有「痛心疾首」…也是第一次看新聞看到流淚(六四事件後柴玲發表的錄音和電視機播出「清場」當晚的片段…)。二十年過去了,今天,很多人認為年青一代沒有認清歷史,而他們甚至懷疑六四事件的存在與真確性…回看自己當年身處於正在發生的「歷史」當中,也跟時下年青人一樣,有懷疑,有矛盾(有人說學生們「愚笨」,我的確在當時的朋輩當中聽過這樣的想法)。有人選擇「敬佩」的同時,也會有人選擇「嘲笑」;無論選擇如何,最重要的,還是作出一個「知情的選擇」(informed choice),不要人云亦云。懷疑跟矛盾也可以是追尋事實真相的源動力,但是,如果年青一代連想都不去想就否定事實的存在,或一句「事不關己」就算數,我對他們的失望會更甚。(待續…)